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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美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方多病讪讪一笑,颇为愧疚地双手高举过头顶,将手中已经断成了两截的螺子黛毕恭毕敬得呈了上去:“那个,不好意思啊,改天!改天我给你买十根一模一样的赔给你!” 苏小慵面色郁郁,盯着手里的螺子黛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承诺而感到开心。 “这个螺子黛啊,是前段时间在京城盛行的一种风尚,当初限时只发卖了七百根。物以稀为贵,方多病,你这一折断的可不是一根螺子黛这么简单。” 苏小慵的关门声带起一阵寒意,李莲花盘膝靠在枕头上打了个哆嗦,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手里拨弄着那已经凉透了的手炉,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出神。 方多病对他的话有些吃惊:“这东西竟然还搞限量?!” 重新换过的手炉重新放进李莲花的怀中,那人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睛,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也来坐下, 舒适的环境容易让人放松警惕,方多病在床沿坐了一会儿,看李莲花昏昏欲睡的样子,忽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好生盯着他靠在自己肩头的脸看了半晌,他这才面色古怪地问他道: “李莲花,你怎么对姑娘家的事情这么了解,而且还记得这么清楚?” 李莲花叹道:“记不得了,可能我之前,真的是有什么刻骨铭心的心上人吧。” 方多病惯会跟他搭话,若依着之前,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这小孩儿就该滔滔不绝地反驳自己一大串,但如今却一反常态,一向喜欢叽叽喳喳的人,这一次却忽然没了声音。 李莲花好奇地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瞧了瞧,高高束起的马尾上有几根发丝缠绕在耳侧,方多病垂着头瞧着手中的胭脂水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身上的情绪如同一下子被推到了悬崖底下,凄凄惨惨凉凉。 李莲花心有惴惴。 自己刚刚应该也没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吧,乐观向上的方大少爷,怎么忽然就变成多愁公子了。 下巴忽然被人捏了一下,本就快要睡着了的人忽然被这么一捏不由得惊醒了几分。已经被胭脂水粉遮掩过的脸色没有原来那么难看,此时李莲花却从这张满是阳光的少年脸上,看出了几分阴沉。 “莲花,我好看吗?” 李莲花:“……啊,啊?” 〈碧茶毒 其五〉 ·柳暗花明又一村· 到了今日,已经是十日之期的第六日,而解药依旧遥遥无期。 每天去药庐看关河梦和药魔二人在满是热气蒸腾的汤药之中低头穿梭,方多病深知他们已经尽力生死之事难以被人力篡改,若是尽力之后扔扭转不了结局,方多病也只能听天由命。 李莲花的精神似乎变得越来越好,有的时候也能撑着身子起来跟他们一起做些简单的事情,一举一动几乎都与常人无异。 方多病饶是不太精通医术,也知道这现象并非什么好的现象。 将死之人大多都有回光返照,方多病这几天都没歇着,生怕自己看不住。 而且他最近有时间的时候,更喜欢往寺庙当中跑。 当初李莲花住的那个破庙,依照枫叶所说,那更像是一座妈祖庙。常在海边之人大多信奉海神妈祖,但方多病不知道,被众人奉若真神的妈祖能否救得了李莲花的性命。 还在翻修当中的妈祖庙已经见了雏形,一人站在当前,一身云水蓝长衫上没有任何的装饰点缀,是方多病那些衣服当中少有的朴素。 荒野的杂草被风吹断,庙堂之后的枯藤疯长。少年站在庙前,双手合十,神色虔诚,一双明亮的双眸直直地看向庙中还没有落座神像的莲台,当中所存的的希冀之深,令人触之心惊。 “妈祖娘娘在上,信徒方多病垂首叩请,俗世李莲花此一生行侠仗义,锄jianian扶弱,所言所行不曾有失,如今命悬一线生死攸关,若娘娘真能显灵能否降下福泽令其百福具臻。如有冒犯之罪,方多病愿一力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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