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第1/2页)
第六十三章
“冬枣,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率已经离开,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会去哪儿,但是等我安顿好,我一定会再给你写信,你们家的地址我记得,不会和你失联的。其实蛮开心在安远上学,能够认识你,这对我来说是很幸运的一件事。”秋槐在写到幸运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秋槐打开门,白止站在1501的门牌下,他没有穿校服,羽绒服的毛圈在脖颈缠绕,比平时看上去好说话,他走进寝室,关上门站在门后,从兜里摸出来一盒药,递给秋槐。 和秋槐早上吞下去的药一个功效,秋槐接过药,指向垃圾桶:“我吃过了。” 白止的耳朵通红,许是外面寒风大作,这样的红从他耳朵走向脸,鼻尖也被染得通红,他鲜少有这样窘迫的时刻,只能通过一声“对不起”来减少自己站在这里的伤害。 “说吧。” “秋槐,我很抱歉。” “闭嘴,不要说这个。”秋槐尖叫出声。实际上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就当是被狗咬了,她这样说服自己,她是极识时务的一个人,压根没有想过将谁绳之以法,如果能将伤害的程度降到最低,她愿意说服自己这没什么,她只需要闭上嘴然后遗忘,远离这些左右别人命运的人,也许未来有一天,她能够有足够的能量来为少年时的自己伸张正义,但绝不是现在。 尽管如此,在听到白止的道歉时,她还是抑制不住愤怒,凭什么呢?道歉有什么用,她其实压根儿不需要道歉,她甚至恨自己毫无防备,喝下旁人递过来的水,那么轻易掉进陷阱,真是蠢到极点。 “我会和你结婚,阿槐,你不能离开。我会负担你未来的生活。”白止说出这句话,他自己都觉得听不下去,所以他低下头,逃避女生的视线。 “你说什么?”秋槐推开椅子站起身。 “你说什么?”她重复,被抑制的情绪瞬间反扑,秋槐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上,伴随着瓷器摔碎的声音,她笑出了声。 白止深吸一口气。想到方才从家里出来时,父亲告诉他,白家不止他一个人姓白。 白止回家后父亲在家,这对他来说是件稀奇事,男人向来忙碌,他本来以为只能通过电话请示,打开门却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拿着档案袋翻阅。 他坐在父亲对面,艰难地说出自己被下药,以及对一个未成年少女犯罪的事实。他问父亲,能否将秋槐送走,以此来抵消对她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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