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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苏醒 (第3/3页)
脸上:“小辞,我还活着。” 这句话令谢鹤辞瞬间泪流满面,他嗓音沙哑,断断续续地说:“我……害怕……咳咳……你……你骗我……你是……骗子……我……很久……你都……没醒……” 雪山上实在是太冷了,每一分每一秒他心中的绝望都在增加,没有食物,干柴也烧光了,他紧紧抱着应时序没有温度的身体,寒风咆哮,把她的心跳声也盖住了。 失血过多导致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开始频繁做梦,梦中有之前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有望不到头的黑暗,还有人在他耳边阴森森说应时序被你害死了,吓得他立马惊醒,捡起刀重重割在手臂上。 被抬上担架的时候他吃力地去望她的方向,他看不清周围人的神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应时序死了,那他也不要活了。 万幸的是,他一睁眼,思念的人就在面前。 应时序擦去他的眼泪,在他干裂的嘴唇上留下一个吻。 半个月后。 谢鹤辞已经可以下床了,幸好腕部割伤没有伤及神经和肌腱,也快愈合了,但他瘦得吓人,病服穿在身上空落落的,应时序让厨师专门给他做了份食谱,一日三餐都必须严格执行。 桌上摆满了菜,他夹了几筷子莲藕炒rou丝,看着应时序的脸下饭,吃得肚皮浑圆。 因为应时序的伤很深,延缓拆线时间更有利于伤口愈合,拖到现在才出院,不过由于她之前到处跑,医生还是小小警告了一下,应时序的身体情况他很清楚,但她可是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自然明白,只是嘱咐道:“近期就不要剧烈运动了。” 谢鹤辞此刻还不知道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是什么,站在她身后把注意事项一一记在心里,比起醒来那天,他现在已经好多了,接替越书的工作后对方就忙着赶回公司了。 他避开应时序腿上的伤,把人抱到副驾驶上,问:“老板,我们现在回家吗?” “回家吧。” 应时序不喜欢被人抱来抱去,她的自尊心很强,从不将弱势的一面展露给别人看,上楼梯的时候就撑着身体取拐杖,别墅只有三层,没有安电梯。 谢鹤辞怕她把伤口崩裂,拉着她的手劝了半天她的脸色才稍微好一点,他心里觉得好笑,没想到老板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你手上也有伤。” “不严重,已经快好了,就一段路,不会影响的。” 张管家在一旁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地叫人把轮椅抬上去,提前给他们开门。 谢鹤辞抱着人穿过长廊,将她放在床上时被按着后颈咬了一口,他疼得抽气,又忍不住笑出声,弯腰低头吻上她的唇。 被两人忽略的张管家幽怨地关上门。 谢鹤辞双腿分开,扶着她的肩虚虚跨坐在她身上,他伸出舌去勾她的,被逮住狠狠吮咬,舌根发麻,搅得房间内一阵阵黏腻的水声,他呼吸急促,心脏又涨又酸,全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应时序穿过衣服下摆搂着他细窄的腰肢抚摸,怀里的人十分敏感,潮红从颈下蔓延到脸颊,他眼尾湿润,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羽毛般撩拨着她的心弦。 分开时两人都有些气喘,谢鹤辞抵着她的额头,爱恋地唤道:“老板……” 下一秒他们又吻到一起,应时序见他跪得辛苦,顺势躺倒在床上,谢鹤辞居于上位,亲密无间地贴着她温热的身体,他在接吻的间隙中担忧道:“会不会……唔……很重?压到……嗯……” 应时序见他还有心思想别的,直接堵住他的嘴,强势攫取所有的氧气,那些没有讲出的话变成细碎的嘤咛,谢鹤辞又忘了可以用鼻腔呼吸,急切又激烈地和她缠绵。 心跳重合,震耳欲聋。 要不是看他喘不上气了,应时序也不会放过他,谢鹤辞瘫软在她怀中,他收紧手臂,像小狗一样嗅着她的气息,过了好久,他突然道:“老板,别丢下我一个人。” 应时序感受到胸口一片潮湿,她拍拍谢鹤辞的后背,声音低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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