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篇(古言,NP)_失色湘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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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色湘君 (第3/4页)

兵。

    这支队伍身后,云梦以外,是后梁,不过已经天翻地覆。公冶千年的话落实:要有一场改变。

    山水为界。肥腴地被人瓜分,贫瘠处有新生的野蛮,高门被拆,贵子被放,不起眼的成为起眼的,无力的成为有力的。从西北长驱的队伍,及诸流域的队伍,平原海上的队伍,包含隐多年而一朝起的众人,汇成大水,冲垮许多屏障,暂停在楚外,吹一会儿春风。

    让长于爱的人起恨,需要手段。

    残酷的人用刑,卑劣的人使诈,朴讷的人说教,息再会坏那人的心。

    让楚王失去楚人,与妹luanlun,得知真相……后梁帝做的事,息再借不同人的手,又做了一遍。他实在和后梁帝很像,入灵飞时就有体现,升为御史之后更甚:荀揺落几乎代他做了一切事情,而他隐于司马门内,直到今天才出来,吹一会儿春风。

    “副相,你生白发了。”荀揺落说。

    “一两根。”息再登楼,去法冠。极美的发中有少许白发,被他除掉。

    楚王的白发却再也不能轻易除掉。

    在文鸢的“王兄”声中,他由晏待时抓了,瘫在湘君石像怀里,一头白。湘君的手接日出。他看光亮出世,再看文鸢,初见时的亲爱之感袭人。

    楚王叹了口气。

    “殿下见宗室子女,却没见到那位小公主。小公主生病,殿下去三日后才能正常起居。”

    “诸位宗室子女中,文鸢公主最爱沉思,苦想殿下的棋局,没在规定时间吃饭,被和夫人规矩。”

    “公主幼年丧母,总是独坐,自从殿下的画像进相思殿,公主再入席,便像得了庇佑,脸色都不一样。公主知道感恩,和画师说,学画第一个画‘王兄’。”

    “公主去灵飞了……”

    来往省中的信件中,总有家书一样的尺书。

    作书人是楚相,姓肖,名不阿,因为后梁帝的诏令不得入楚,仅仅在楚王十几岁入省时见面,却随和如傅父,让楚王感到亲切。

    楚王便在上书中写明:“请让楚相也写一写信。他本就是我的相国。”

    唯唯诺诺的肖不阿,因为楚王的一句话,得到殊荣,可以往楚国递书。他在肖筑堂里润笔,静心挑选内容。其笔下的文鸢得到楚王的怜惜。失了母亲的小妹,被同样失了母亲的长兄多加问候。

    去年得知后梁帝为她修建一座宫观,楚王由衷高兴,带领宫人去采山楂,特意附件,希望尽快送到。

    他被树枝勾发,被楚人笑:“殿下真狼狈。”仍然站在山陂上,目送使者跑马边境。他真希望文鸢一切都好,希望下次肖相的信中能写:性内的公主如今可以主持酒局,有了一宫主人的模样。

    于是楚王歌颂时,特意添上一句:“殿在离方,卿在正堂,侯不能燕,王不能强。”他没有亲眼见过灵飞行宫,凭着一腔美好的心愿,拟出亭台楼阁、水榭歌台,而他的小妹在其中,合服深衣,俨然是大国的公主——

    但是,怎么回事呢?

    眼下,红日在上。楚王与文鸢对视,淌下血的眼泪。文鸢惊惧,想为他擦,被他先一步捧住脸。

    “初见时我就想问,你嘴上的血痣是?”楚王的声音冷冰冰的。

    “被,被父皇穿了金链,去后留下的。”

    “穿金链?那是对禽兽的手段。”

    “是。”

    血痣之后,皇帝的暴行还在继续。文鸢讲,楚王淌血泪,泪积在兄妹的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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